多维传统的合壁生辉——听朱步熹先生指挥英国“24”合唱团上演的“英伦五百年与中国民歌•中英合唱经典作品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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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维传统的合壁生辉——听朱步熹先生指挥英国“24”合唱团上演的“英伦五百年与中国民歌•中英合唱经典作品音乐会”

    发布日期:2025-01-04 17:21    点击次数:197
         一个室内合唱团的音效竟如此丰满、两小时的古今中英作品竟如此丰厚、演绎表现又如此之纯净、交流合作如此之深入……“英伦五百年与中国民歌•中英合唱经典作品音乐会”于4月22日晚,在湖北剧院给了我们深深的灵魂触动,并带来久久的文化回味。这是由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著名指挥家朱步熹与英国约克大学音乐学院“24”合唱团合作,继英国演出和中国北京(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厅)、杭州(杭州剧院)、福州(福州大剧院)巡演后的收幕之场。 英伦人文之唱的传统    音乐会上半场,从伊丽莎白一世时代作曲家伯德的作品起始,续接皮尔索、斯坦福等,到布里顿,直至21世纪作曲家新作,这些纵跨于16世纪以来英伦500年合唱作品中所精心挑选的曲目,鸟瞰式地为我们呈现出了英国悠久的合唱历史及深厚的传统。尤其是由来自著名的约克大学优秀的音乐家与中国的指挥家共同演绎,更是展示出了英国古典合唱中所注重“中”、“和”等特性追求的艺术魅力。     与中国传统音乐所追求的淡逸“中正”、清雅“静和”之美迥然有异的是,英国合唱体现的是在一种具有强烈“戏剧性”背景之上,一片片撕扯之后,涌动着强大张力,蕴涵着充满生机的“中”、“和”。听伯德的作品《来吧,忧伤的奥菲斯》(Come Woeful Orpheus)、皮尔索的《放下花环》(Lay a garland)、斯坦福的《经文歌》(Motets Op.38)、哈里斯的《多么美好的天空》(Faire is the heaven)等时,都深深地感受到:这“中”“和”必来自、依凭着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表现上看似乎内隐,但就在那亘古的涌动里,已将听众牢牢吸融并去向信念之乡……     朱先生和乐团在精心挑选中,显然很注重作品及作曲家的代表性。伯德(W.Byrd,1543~1623)为16至17世纪的复调大师,其音乐继承了英国音乐的传统,牧歌体裁的合唱正是其重要的创作领域。皮尔索(Pearsall,1795~1856),19世纪初曾赴德国学习音乐,在其《放下花环》中我们能听出作曲家热衷的伊丽莎白时代牧歌的传承。斯坦福(C.V.Stanford,1852~1924)是19世纪末期英国音乐复兴的领军人物之一,他的作品中又兼可看到来自欧洲大陆的影响。哈里斯(W.H.Harris,1883~1973)代表着20世纪初期英国作曲家的才华。     赫赫贯耳的本杰明•布里顿(B.Britten,1913~1976)更是英国音乐成就的集大成者。他在作品中经常吸取圣咏、民歌、古典音乐素材,予以朴实无华的机智处理。其创作虽受到新古典主义影响,尊重本民族的传统,却又大胆而创造性地吸收和运用现代技巧、手法和风格。《神圣与世俗》(Some and Profane Op.91)是布里顿晚期的重要作品,该曲8个段落的层峦叠起,在简洁而极具色彩的手法中突显丰富的“戏剧性”,其理性、深邃的光芒及滔滔异彩的语汇,不禁让人了然所悟——诚如一举莎士比亚,就已然明白这个“戏剧的王国”、“语言的帝国”,由来必有其文化的诸多渊源。  中国民歌之花的传统    华夏大地衍遗至今56个民族,近千万平方公里,民歌不可不谓之浩如烟海。在她第一部以文字留存的典籍《诗经》上,就已昭然飘逸着俗风雅韵……     是晚音乐会下半场对中国民歌的演绎,比之英伦合唱,则完全是另一番的缤纷夺目(耳)了。东蒙民歌《牧歌》(海默填词、瞿希贤编曲),新疆哈萨克民歌《等你到天明》(王洛宾整理、瞿希贤编曲),甘肃民歌《夜夜的晚夕里梦见(“下四川”)》(黎英海编曲),《太阳出来了》(桑叶松编曲),《火把节的欢乐》(尚德义据彝族音乐素材而作),《故乡》(谢功成据哈尼族音乐素材而作),江苏民歌《茉莉花》……曲曲生鲜灵异,浓郁的民族风情跃然于眼前的同时,来自一流室内合唱团的诠释更饱有或火辣中不乏其精致、清新,或深沉中又多出几分细腻、沉醉。     中国文化皈依天地人和为大和,中正平和为大道。“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华夏各地将天人合一的自然、人伦精神化于各民族民歌风情之中,将更为高阔、宏大之“和”的东方心灵流泄于五彩斑斓的各族音乐语汇里,这些无不给“24”合唱团每位成员提出艰巨的挑战。可这群“研究型”的师生终以他们聪慧的天赋和贯有的学术化精神追求到了华夏民歌的生鲜,东方文化的灵异。     合唱团的声部层次并不是一个机械的“平衡”模式,譬如“24”在一曲大家再熟悉不过的东蒙《牧歌》中,在长气息大乐句上所作多层次的调节与丰富变化,高度“有机”的音乐连绵传来时,不由令人深深浸入“大音稀声之下——什么样的大气再也难越此韵之大,什么样的深切之情再也无过此魂之深……”;又如《绿色澜沧江》,为著名作曲家、中国音乐“金钟奖•终身荣誉勋章”获得者、武汉音乐学院院作曲系老教授谢功成在上个世纪80年代,取材于傣族民间音乐,融入现代手法而创的佳作,近30年来因其具有高超的演唱难度而一直未曾上演,此次音乐家们却以难以置信的专业水准改写了该作历史。他们不仅以汉语原文演唱的数量之多、韵味之足令人惊奇(合唱专家田晓宝等观后便如是感慨),尤令许多专业观众甚为惊喜的是,至今就未曾听到过合唱团将《夜夜的晚夕里梦见》、《牧歌》等曲演唱到如此“有机”的美妙境地。  作曲家回归歌唱的传统    “丝不如竹,竹不如肉。”是这边谁亦听滥的陈谷一句。那边的布里顿们似乎也遥感受益于这边的古训,作为英国历史上最为杰出的作曲家布里顿,就不仅如同我们朝圣《诗经》一般,那给予后人极大滋养的《七卷民歌编排》贯穿了他一生的创作,而且还分外卖力地“唱”出了他的近20部歌剧、11部合唱曲、数十部声乐套曲、圣歌、民歌改编曲及其他歌曲【注1】。歌唱,真是人类音乐的共同的母怀。     音乐会上代表英国21世纪现代之作的是两部别具新意、给人极大感染、印象深刻的作品:著名作曲家罗杰•玛什教授的A lyke wake dirge (《灵魂的旅程》),和斯蒂芬妮•康纳博士的Some ill Planet (《受伤的行星》)。     《灵魂的旅程》是专为朱步熹先生与“24”合唱团合作英、中巡演而特别创作的,该作经本次首演,使我们领略到作曲家以来自但丁《神曲》的启示,并特选用约克郡古老民歌歌词,通过描绘灵魂最后旅程的番番景象而寓意深远。作品还表现出大师丰厚的积淀之下,从理念到手法都在音乐戏剧性方面一以贯之的着力探求。在睿智的罗杰看来:  “音乐戏剧”不同于其它音乐的突出之处,是其更能“立体”地、准确地呈现“场在”及其精神动态。它不仅兼有现场的视觉追求,且还规避了有些体裁其艺术装饰化表现对真实会大有折损,而更葆有现实生活的真切度。 ¬     罗杰•玛什(Roger Marsh 1949-)是英国当代著名作曲家、英国重要的音乐戏剧研究专家,曾任约克大学音乐院院长,现为该院作曲教授、博士导师,并创立有“日本音乐中心”、“黑发现代音乐乐团”等艺术机构。其美学观念深受但丁和意识流作家的影响。笔者曾于两年前的“武汉国际新音乐节”期间对罗杰教授作过专访,关于诗与音乐及“戏剧性”,他认为:好的音乐就如同好的诗作一样,要让它如何同时富有“音乐的空间性”、“音乐的流动性”和“具象的音乐微观度”、“意象的音乐概括力”,这种诗性与音乐性两相突出的关联显示出它们富有张力的秘笈和本质——即戏剧性的真实。【注2】     《受伤的行星》为约克大学音乐学院作曲专业年轻的博士斯蒂芬妮•康纳(Stephanie Conner)所作,作品笔法新颖,灵逸动人。口哨、嘘气、巧妙的翻转、渐强渐弱长持续音的叠映……芸芸苍尘,空灵万象荡合于恢宏浩瀚的星际欲念、星际苦乐之上。音乐时而清新,时而滞重,源源不断的新技法耳目一新地拓展了合唱语汇,丰富了表现力,也给指挥、合唱队员的配合增添了异常的难度。     “回归歌唱”之见,也见于音乐的创新必恪守“可听性”与美感,即便是以上两部追求“现代性”、探索“戏剧性”的作品,也都同时很注重“可听性”,其融色、声线、腔韵、气脉、非调性等都依然端雅灵动地闪烁出音乐的美感来。     “回归歌唱”之见,笔者还意外发现,在“24”室内合唱团里,专业的作曲家(作曲教授、作曲博士)直接投身这个团队“演员”阵容的(包括指挥、艺术指导)竟有7位之多。作曲家直接以身体发声、共鸣于其中,这给创作家带来的音色微妙差异感知,声部交织混融感知等各个方面必是更为敏感而深刻的,以自身身体向大、小音场发出的各种音效变化与传达之不同,反馈于创作的敏锐激发度、情灵空间必会更为有别。     此插题外之言,近年也欣然看到我们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终于放下架子,重视起歌曲创作了,从“歌唱”学起的苏醒之端与朴实的学风之势似将到来。 无论是伯德、斯坦福、哈里斯、布里顿的牧歌与经文歌,还是罗杰、斯蒂芬妮、布鲁克斯的诗性与音乐戏剧;无论是《牧歌》、《夜夜的晚夕里梦见》及华夏无穷的民歌,还是谢功成们的《绿色的澜沧江》《故乡》;无论是“24”合唱团的中国之行,还是朱步熹先生的无限深情……这些,穿越500年跨越东西方的这些,你听,都只为沉醉于一种清纯而有厚度的歌唱……  文化交流深入于形态的传统     每每一提华夏文化,总“浩如烟海”总“博大精深”,总留滞于外交辞令式的“沟通”,就不免空泛而干瘪。大民族、大历史、大文化,必须要感知其生鲜的、温润的、承载大生命力的—— 形态化——的文化交流。设若古欧洲人没有以肌肤柔贴中国丝绸,没有端观中国青瓷,没有惊眼于郑和们……那“丝绸之路”“中国文明”还能触动人家心灵之痒几何呢。     歌唱、音乐文化也正是最为深入、最为可靠的感知与交流的古老载媒。由来自著名的约克大学优秀的音乐家,与一个来自中国的优秀指挥家共同演绎,更是对英国古典合唱中所注重“中”、“和”等特性追求有了新的把控,呈现出前所未闻的艺术魅力。 两种音乐文化都素有追求“中”、“和”之传统,在以华夏为代表与以英伦为代表的东、西方文化上各自承有的“中”、“和”之间来歌唱地切入、音乐地领会,指挥家朱步熹先生是一位难得的中介者。从这个意义上看,“24”合唱团与朱步熹先生2010年巡演于英国、中国的合作,是新世纪以来甚为可贵可敬、引人深思的一次舞台歌唱的探求。 音乐会上无论是古典的先锋的、还是中文的英文的,如此风格绝异,超常的时空跨越中,指挥家的层次感、细腻度、舒展性、爆发点……一路酣畅淋漓的挥洒中,总给观者一个明确的认知:音乐指挥——是直现心灵的形态之舞……     朱老师于2009年应邀赴英与“24”合唱团成功合作之后,博得英国音乐家们的纷纷赞誉,称他“对不同文化、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作品都能全面、深刻地解读和驾驭,且处理细致,充满激情。”“Clear conducting and full of inspiration (指挥清晰,极富感染力。)”……正是由于英国音乐家们对朱老师的激赏,从而再次力邀他进行更为深入的合作。     英国约克大学多年来一直位列英国乃至世界最强的大学之一,有着全英领先的教师队伍,也是英国最好的研究型大学。约克大学音乐学院学科涵盖从大学本科到硕士、博士研究阶段的理论、表演和作曲等各专业相关课程,也因拥有众多的大师而享誉欧美。如赫赫有名的英国的序列音乐代表人物,对英国现代音乐产生巨大影响的伊丽莎白•拉琼丝,曾获美国“普利策音乐大奖”的著名作曲家伯纳德•兰茨等就长期任教于该校。据约克大学校长布莱恩•坎特尔介绍说,这次出访中国的成员都是该校音乐学院的精英。 该团艺术指导William Brooks是美国著名作曲家、音乐理论家,他曾多年指导美国新概念室内合唱团,并举行了梅西安、斯托克豪森、凯奇、卡格尔、尤纳斯等大师作品,和利盖蒂的《钟和云》美国首演许多影响广泛的音乐会,Brooks更是一位专注于声乐作品创作的作曲家、美国实验音乐专家,尤其是约翰•凯奇研究的专家。“24”合唱团演唱的内容纵跨英伦各历史时期,尤其注重演绎新作品,并以承传弘扬历史中逐渐被遗忘的优秀作品而著称,该团无论其与世界著名乐团的合作,还是所录制发行的多张CD,都深受听众钟爱,获得极高的评价。     “越名教而任自然”,致中和以归大本,英国团员在演绎中国民歌之中,开口“咬了一口”中国之“梨”,他们领受到新奇有趣、淳朴深沉之外,无疑也解放了他们西方艺术哲学里一些传统“真理”,而横空领受了一把反朴归真“道法自然”的空灵天韵。也许正是这口诱人的劲道,使团队的每个成员都极为合作地付出了异常艰辛的努力。从《诗经》之乡,从“莎士比亚”之乡,从心灵,从舞台,从学术,朱步熹先生与“24”室内合唱团牢牢把住了很多层面的追求并传递了出来,当这多维的传统扑面而来时,当他们融入一个新的整体时,所呈现出的“有机性”——这该是衡量一个团体最根本的所在和最终追求的境界吧——恰如田青先生所云:音乐的生命力,“不可思议”地超出我们的想象……     【注1】布里顿一生创作器乐作品的同时,更创作了大量的声乐作品,如:     (1) 歌剧:《保罗•班扬》(1941) 、《彼得•格赖姆斯》(1945), 《卢克莱齐亚受辱记》(1946), 《阿尔贝•埃林》(1947),《比利•巴德》(1951),《格洛里阿纳》(1953),《旋螺丝》(1954),《仲夏夜之梦》(1960),《欧文•温格雷夫》(1970),《命终威尼斯》(1973)。还有《让我们来演一部歌剧》、《挪亚洪水》、《麻鹬河》、《熊熊炉火》、《浪子》和《乞丐歌剧》的改编本。  (2) 合唱曲:《一个婴儿诞生了》、《英雄叙事诗》、《圣•塞西利亚赞美诗》、《圣诞颂歌仪式》、《羔羊颂》、《圣尼古拉》、《春天交响曲》、《学院康塔塔》、《怜悯康塔塔》、《战争安魂曲》、《今日的声音》。  (3) 声乐套曲及歌曲:《我们的狩猎祖先》,《在这小岛上》,《灯彩》,男高音、圆号及弦乐的《小夜曲》,《夜曲》,《米凯朗杰洛的十四行诗七首》,《约翰•多恩的十四行圣诗》,《摇篮曲的魅力》,《冬天的话》,《霍尔德林的六个片断》,《威廉•布莱克的歌曲和格言》、《诗人的回声》,圣歌、民歌改编曲及其他歌曲。     【注2】详见:《古今音乐创作同为一棵生机无限的大树——访英国当代著名作曲家Roger Marsh教授》,原载《武汉音乐学院报》及,上海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网等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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